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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魈】人们说神爱世人

*六一快乐!!儿童节就要看小朋友!

*小朋友钟离X神明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a了,就当世界架空吧(目移

*岩魈only

*文笔幼稚,ooc有,感到不适请退出阅读


summary:人们说神爱世人,却只懂得不知节制的索求。但有一个孩子不同,他知道原来神明也喜食甜,于是大爱的神明单给了他无尽的偏私。

   

  

  

  

  

——在世界建立初期,电闪雷鸣毫不留情的鞭打着这片新生的稚嫩土地,灾害频发,民不聊生。世界是从苦痛之中诞生的石,悲悯的创世神亲身降临之后,人们才得以从苦痛中被解放。


祂黛绿的发丝如瀑散落,发丝间藏着翠绿的生,一双金眸流转,顾盼生辉。青翠的羽缀着金,拖在身后,伴着腕间的银铃脆响,赤足点地,一步一生花,一步一嫩芽。人们说神爱世人,是祂结束了苦难,让人们在翠金羽翳的庇护下得以无忧的生活。


————


这是最初的版本,钟离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童时就反复听人们讲述出的,创世神的故事。这个故事他早已烂熟于心,不仅仅是他,这里所有的孩子都能毫无阻碍地朗出创世神的故事。这里的所有人都敬仰祂,爱戴祂,钟离也是如此。


幸运的是今年刚好五岁的他获得了去神殿学习的机会。


神殿是人们为了报答神的恩情而建立的独属于祂的圣殿,神推脱不过热情的信徒,也就一直住在那里了。


人们每三年会随机从五到八岁不等的孩童中选取一名最优秀的孩子送往神殿,送到神的身边学习——这是人类提出的要求,慈悲的神当然同意了。


十里八方风评都很好的钟离不出意外获得了这次机会。


钟离简单的收拾好行囊背在背上,怀揣着砰砰乱跳的心,挥挥手与来送行父母道别,只身前往去神殿学习的道路。一个人前往神殿是祂给孩子们一个小小的毅力考验。神殿的主厅在很长的一介台阶之后,途中坚持不下来的孩子们,祂会将他们送回家中,温声告诉他们没关系,可以之后有机会再来,并许诺每人一个小小的愿望。




钟离是被一只青雀引去了注意而后发现了魈的,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少年模样的人靠在秋千上,过耳的发柔顺又带着些不羁的翘起几缕,阖着眼,胸口小幅地起起伏伏,额间的花钿为他淡去几分飘渺的不真实,却多了一丝明艳不可视。清风盘护在少年周身,亲吻过他的发与肤。


黄昏晕染着,给眼前的人镀了层金,像是只在画中才会出现的。钟离呼吸一滞,心难以抑制地砰乱起来,连追着的小雀团早就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扰了此处的宁静,小心着不希望破坏少年此刻的安稳。


然事与愿违,少年人还是从小憩中转醒,钟离不可避免沉入阳光照耀下闪着波光的金湖,心也跟着咕噜咕噜冒泡泡。


对方似乎在思考此处为何会有一个半大的孩童,微微压着眉,带着刚睡醒的哑音开口:“你是今年送来学习的孩子?怎么到这里了。”


“是…是的,我叫钟离,是今年送来学习的孩子,追着一只团雀不小心跑到了这里并非有意打扰…”钟离紧张的险些咬了舌头,这才显现些孩童的样子来,全然不见与旁人交谈的从容,说不出半点漂亮话。


魈被接连不断的字句砸的晕头转向,看着大有还要继续自述罪行的小孩有些头疼的想要叫停。这时那只不知去向的青团子又冒出来,对着魈响亮地“啾”了一声。


钟离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一人一鸟无障碍交流,脑袋晕乎乎地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对上魈看过来的视线后下意识站的更直。


直到脑袋一重才回过神,原来是那只鸟雀扑棱着窝到了他头上,甚至给自己刨了个舒服的窝。


魈被临时搭建的蓬乱“鸟窝”逗乐,勾起不易察觉的浅笑,开口解释道:“她叫小鸢,她说她很喜欢你。”


小鸢欢快地啾了一声,估计着是同意魈的说辞。


“我是魈,这里的神侍,是神明捡来的孩子。”


“xiao?”


“鬼肖,魈。”魈矮下身,或许是体谅对方只是个半大的孩童,拉过他的手,在手心一笔一划写着。


魈之后又说了什么,钟离不记得了,恍惚之间就被带到了主殿。


有微风在心脏里炸开,四肢百骸地蹿走,风也很轻,牵着他的手也很暖,就这么在一个幼童心里扎根抽芽,蛮横又霸道地盘踞一片天地,不可忽视,又心甘情愿。




小孩子表达喜欢直白又热烈,像化开在唇齿里的糖果,在香甜中纠结着缠绵。魈又向来有求必应,如此两人的关系便迅速拉近,与其说他是来学习的不如说是来粘着魈顺便学习来的合适。


这倒不是说钟离到了这里就变成了不学无术的坏孩子,只是他实在不喜欢那套把神明当做愿望满足工具的说辞。什么神爱世人神不会拒绝任何信徒神会满足所有愿望等等说的好听,在钟离看来只不过是把伸手索取美化了一番。那些神殿的使者还撺掇着诱惑着,要他也向神明索要什么。于是钟离便偷跑了出来,在每个木曜日需要祷告的日子,早早溜到魈的身边。这里的人都很尊敬魈,或是说敬畏魈。使者们不愿与魈过多交谈,得知魈没有见过钟离之后便四散去各处继续寻找找一天也不可能找到的孩子了。




魈喜欢待在他们初见的地方,那里有一棵三四个成年人也环抱不住的巨树——钟离不知道,但他猜测那棵树应该长了几千甚至万年。四季常青,不开花不落果也不会凋零。


魈说那棵树会让人忘记烦恼,钟离曾好奇抚摸过那棵巨树,确实是有让人忘记烦恼的神奇魔力,蓬勃的生命力自手掌心散发出来游走周身,振动自掌心传至胸腔,仿佛树的心跳,伴随着和鸣。魈喜欢在秋千上安静的读些什么,自从钟离成为常客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依偎着一起坐在树下。


魈看的书晦涩难懂,有一些还有钟离看不懂的外文,魈就拆开来,细细的和他讲解。魈的声音轻轻泠泠,讲起来不紧不慢,有趣又易于理解。但钟离到底是个孩子,于是时不时的,魈也会带一些童话书和有趣的小说来读。


和魈一起总是简单又愉快,钟离知道了关于魈的许多事情。他得知魈喜欢食甜,可以与生灵交谈,养了只团雀叫小鸢,喜静,在沐浴后不喜欢擦干头发——钟离每次都要一通苦口婆心,然后细致的把魈的发丝擦干理顺,虽然魈总说不用。喜欢不穿鞋到处跑——诚然魈不是那种爱跑爱跳的人。钟离怀疑他身子那么弱都是这么得来的。


是的,魈的身子骨很差。


钟离不止一次撞见他抑制不住地轻咳,单薄的像一只断翅的蝴蝶,颤颤巍巍,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茫然地盯着某处,半晌不动一下。说是被从雪堆里捡回来,不慎落了风寒。钟离便托着,帮他把鞋穿上,千叮万嘱神殿地面凉,身染风寒就不要赤足走动。魈每次都说好,却总是记不太得,气的钟离抱着他的小被子就跑去敲魈的寝门,说那我就亲自来照顾你的起居。自然而然在魈的房间扎了窝。魈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就由着他开心去了。






只是来神殿大半年了也从未见过那神明大人一面。


“神,他身体不好。”作为神侍,魈解释说。


“身体不好?神明也会生病吗?”魈靠着那棵巨树坐着,钟离就趴在他腿上。


“嗯…或许是吧。”模棱两可的答案。


魈向来有求必应有问必答,这种回答还是第一次听见。


钟离翻了个身,头枕着魈的大腿,面朝着魈,放任自己在那对鎏金宝石里沉溺了一会,说:“我们去吃杏仁豆腐吧。”






钟离不再过问神明的事,依然日复一日与魈粘在一起,依旧在每个木曜日逃掉祷告会与魈待在一起。他会窝在魈怀中,或是趴在他腿上,听他讲述混沌时期的故事,听他谈天说地。一起小憩,一起无意义地度过一天,直到黄昏。


他们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起一个从未出过神殿的少年如何得知如此多的古怪之事,就像他们默认会陪伴着彼此一天又一天。




“钟离有什么愿望吗?”魈在某天临近黄昏,轻声开口。


“我吗…”使者说这些话只会让钟离反感,魈问的他却是认认真真考虑了一番。


“我希望永远和魈在一起。”直起身子,石珀金眸子投入波光的金湖,认真的模样让人无法把他的话当做戏言。


魈抬起纤素的手指,覆在钟离额间。


“好。”想了想,魈又说你可以许两个愿望。“神明告诉我的。”他补充说。


石珀眸子就含了笑,轻快地说:“为什么?因为我是特别的?”



“你是特别的。”



魈的表情总是淡淡的,钟离跟着他也就学会了去捕捉他身上细微的变化,看出来魈微微地勾起嘴角,钟离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桂花蜜罐里,体内也浸入了金黄的蜜,甜到心窝窝里。


“魈可以亲亲我吗?”他仰起脸,忽闪着眼睛去看魈。


魈在他眼睑落下一吻。“可以,但这个不算愿望,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钟离说。毕竟他目前确实也没什么想要的。






——


于混沌中诞生


自苦难中被唤醒


以生为媒系


庇护一方天地


可不知餍足的人类


拔光我骄傲的羽


将我禁锢在高殿之上


以荆棘缠身


叫我永不得解脱


直到此刻,所有的坚持,是正确的吗?


神不知道了,神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人们供奉祂,人们口中说着爱戴祂,可为何又将祂困于高殿,来满足无穷无尽的愿望呢?


或大,或小,虔诚的,迫切的,绝望的,


一个又一个,欲望,神又如何能拒绝他的信徒?


即使被囚禁在高台,神又如何能伤害他的信徒?


想不明白,便拒绝去想。


在长久的予取予求中消磨着自己。


人们会对神明的有求必应感到喜悦,却无人会怜惜神明,把予求予得当做理所当然,稍有不顺便会埋怨神的无能。


无人关心祂是否喜食甜,无人关心祂交换生命,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除了一个五岁的孩子,除了钟离。


一朵真挚而热烈的花,开在破裂的石像中,不断成长,芳香沁人。


于是神选择了和解。




——




钟离做了一个梦。他很少做梦,梦来自于内心的映射,来自于清醒时的胡思乱想,或许偶尔沉寂于梦中是不错的,但绝对不是噩梦,一个令人窒息又无助的噩梦。


黑暗滋生了芽,催成了蔓,拖着一尾漂亮的青鸟,向下,不断向下,直至沉入黑色的泥沼。钟离也跟着向下坠,落入了窒息的牢,撕扯着,他看清了。


被剔去利爪的禽鸟,陷身藤蔓的囹圄,收紧,不断收紧,尖刺划破他漂亮的青翠羽毛,刺入破败的躯体,汲取,不停汲取着生命力。


哀鸣,穿透灵魂的哀鸣。


你应该是恨的,他绝望地想着。可青鸟澄金的眼睛里没有恨,也没有怨。直到藤蔓涨破,新生的藤蔓蜿蜒而上,青鸟静静的,不再拥有生机。




钟离骤然惊醒,慌张地向身旁看去,迫切的需要确认什么。


魈,睡着的魈,拥有生机的魈,不是一滩死物,只要将其唤醒,就能看见鎏金的瞳,不是黯淡无光的。


恐惧与后怕争吵着把他裹挟,眼泪像是开了闸,不断的在眼眶中积聚,直到承受不住掉落,积聚,再掉落,模糊了视线,模糊了眼中人的生。




魈……




魈。




“…魈!”




睡着的人被唤醒,魈不明所以,还是本能的安慰着,安抚着怀中不停颤抖的孩子。


“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难过如潮水将他淹没,他仰起脸,想到此刻自己一定很是狼狈,于是他又低下头,只把脑袋埋在魈的胸口,感受着不算热烈但鲜活的心跳。




我做噩梦了,魈,我做噩梦了。




魈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的更紧些。有什么温热流入体内,让凝冻的血液复流。于是他不愿说了,只想让时间停在此时此刻。


贪婪地摄取着暖,像雪的旅客贪恋着火光。


有什么呼之欲出,又被他拼命咽下。或许让时间停止算得上是个愿望,但他不想只停留在浅层,他有更重要的,一定要去做的。




钟离迫切地想许一个愿了。






时光荏苒,离钟离离开神殿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尽管魈答应过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他知道魈不会食言,可却仍有强烈的预感,他要回去了。先前没有任何一个孩子会在神殿待这么久,他是第一个。


而愿望的果,也是时候落下了。




黄昏攀爬着,渲染了天,和煦的风,柔软的木香,一如初见,他好像又回到紧张到磕磕巴巴的时候。魈这次没有坐在秋千上,也没有看书,而是站在树下等待着,他知道,魈在等他。


伴着风,落入注定的归宿之中。




我做了噩梦,梦里有只青鸟。突兀的,钟离再次提起那个欲言又止的梦。


青鸟被人拔去了利爪,捆绑在高高的展台之上。他很平静,我却觉得他好悲伤,他好痛苦。魈,我想让他自由。我要他自由。


他又想起了主殿之内被束缚的神像。


——绝望,悲苦,荆棘爬满全身,却沉默着的神明。祂没有不解,没有愤怒,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闭上了眼,祂不愿再看。


人们说这是为了纪念神明大爱无边,为了纪念神明仁慈无私。


魈却说并非如此,他们只是为了源源不断的索取更多。神只是静默着,任由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敬爱他的信徒,将他层层束缚,失望的闭上了眼。


祂没有降罪于此,只是因为这是他的子民,这是他的责任。




魈说,那只是一个梦。


“我知道,魈,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但这是我的愿望,魈,我的第二个愿望,我希望梦里那只青鸟可以获得自由,可以重新怀抱清风。”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持宠而娇的无厘头,若是叫那些所谓的使者听去了,指不定会指责他把这么宝贵的愿望浪费在毫无根据的梦境里头。可钟离知道魈不会指责他,且一定会实现它。




“确定这是你的第二个愿望吗。”一般魈是不会多问的,但这次他不得不重视这个荒诞幼稚到有些可笑的,充满童真的愿望。


钟离扒着他,用力地点头,金瞳中烙印的坚定要叫人烫伤。


魈委身,把他抱住,毛茸茸的脑袋按在心口。


“好,我会…将你的愿望都告诉神明大人。”


钟离就笑,连同魈的胸腔一起颤动,孩童特有的带着点脆的笑萦绕在魈耳边:“一定要把我的愿望都告诉神明大人哦。”


听的出钟离是在调笑他,笑的他耳朵尖都红透了。他承认他的伪装很差劲,虽然马甲应该是彻彻底底掉的精光,人设姑且还是要继续维持一下的。


魈带着些报复性去掐小孩有些肉乎乎的脸,却撞入一双倒映着的都是他的眼睛,又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钟离借机引身向上,正正撞在魈的唇边。


“喜欢你。”钟离得了便宜还卖乖。


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因为被措不及防告白而闹红了脸的人化为一缕青风逃走,还不忘谨记人设给自己找了个神明召见的借口。


怎么还把人吓跑了。钟离对着仓皇而逃的人哭笑不得。起码要给个回应啊。向前一步站在魈方才所在的地方,感受着残留的风。手抬起又放下,不自觉抿了抿唇,黄昏终于成功晕染了天空。


亲到了…钟离缓缓下蹲,把脸埋在臂弯里,思维后知后觉的开始罢工,一卡一顿的处理着信息,他想到了杏仁豆腐,想到了小鸢,想到了魈讲过的那些故事,想到了清风,想到刚刚他借巧偷来的吻,想到魈,想到自己会不会太不敬了。






相遇是出乎意料,离别却是蓄谋已久。


魈将他寻来,告诉他该回去了。


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吗?并没有意外,钟离只是看着他。


魈摇了摇头,说他不能走,魈又说但他没有忘记钟离的愿望。


于是他拿出什么,亲手系在了钟离颈间——是一块琉璃石,青翠透亮。


他又亲了亲钟离的额角,声音一如既往如风般轻柔:“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担心。”




钟离便不再过问,魈想让他暂时不要待在这里,那么他就先回家去,只要等待就好,他们还有很久的时间。


魈说过会一直陪着他,魈不会食言。


可是等啊等,等黄昏周而复始,等到窗台的琉璃百合都有些打蔫,等来的却是神明殒身的消息。


神明以自身哺喂地脉,保人民千年无忧。




钟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神殿的。主殿的石像依然立在那里,静默的,悲悯的,不愿俯瞰众生。


使者们不见有半点悲伤,高兴神明牺牲自己换来千年和平的有,懊恼还有未说出愿望没有实现的有…芸芸众生,丑态百出,钟离只觉得心凉,他为魈感到不值得。


然后他们说到了琉璃心,神明的琉璃心。


说拥有那颗琉璃心就会长命无忧,说那颗琉璃心是神明的缩影,可以实现愿望。只是不知那颗心是随着神明一起去了,还是已经被有心的人挖走,总归是找不到了。


钟离下意识握住了坠在胸前的坠子。蓬勃的生命力自掌心散发出,游走周身,扑通,扑通,叩击着钟离的心脏。那是魈送他的,一块流光剔透,美丽又易碎的,琉璃石。


他又想起他对魈许的两个愿望。




他说要永远在一起;




他说要那只青鸟自由。




忘不掉魈让他走的那天,将琉璃石坠亲手为他系上,柔声安慰说别担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忘不掉神殒的消息传来那天,黄昏攀爬着,风也和煦,可他不再闻到柔软的木香,也没有见到思念的人。


 不可置信,或是不愿相信。




人们说神爱世人,是祂结束了苦难,祂自知有心无力,于是以身滋养大地,让人们得以千年无忧。这是最终敲定的版本。




恍惚间他又走到了与魈初见的地方。那棵四季常青的巨树竞也开始枯萎凋零,翠绿的叶片发黄卷曲,像新生的婴儿一般不安地蜷缩着,又像断翅的蝴蝶,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转,无助地飘落。


钟离走近,伸手轻抚着巨树,不再充满活力,不再与心跳和鸣。


他突然很想放声大哭,想歇斯底里,想问问祂这算什么,想对着琉璃心许愿,要他回来。


可他没有,他只是安静地,无声地,任眼泪夺眶而出,砸在地面。魈满足了他所有的愿望,他不想变得像那些贪得无厌的,自称是神的使者的人一样。


像是在安慰他,叶片飘然着向他蹭去,亲吻他的发,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每一处。


魈说这棵树会让人忘记烦恼,真是神奇,他感觉是魈在亲吻他,抚摸他,在安慰他,抚平他的悲伤,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


钟离坐在树下,侧首感受着巨树微弱到有些不易察觉地跳动,握紧琉璃石,放任意识朦胧,思维沉寂,在睡着前模糊的想着…




魈,你还没有给我回应呢。




END.



  

应该没写出来,巨树也是魈,琉璃石是心脏,巨树是神格,就是这样(点头

  

没赶上生贺就过个六一吧!写小朋友写的很开心,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摸了个小番外,在彩蛋里,看完就不能想着要刀了我了🥺

如果你能喜欢就太好啦,祝食用愉快,

  

  

六一就要小朋友!!都给我变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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